第一百零五章 夜幕降临,放狗咬人(1/ 2)
志曲城的观星楼顶,不见那位城主的身影,更不见万年鹰妖遮天蔽日的巨大身躯,山府城极善饲鹰。
但朝廷为何有鹰无犬?
郁兴安说道:“如果说山府城是鹰,鲽燕就是犬,殿下莫觉得以动物比喻人性是件错事,在杂家看来,没有比这更准确的描述了。”
“您为何这么说话?”
“异人的很多方面都需要我们学习。”
“公公,我不太懂。”
郁兴安替李喆颂挡住观星楼台的冷风,云层在脚下,拨云见日方能见到志曲城乃至神江州的真正风景,笑道:“殿下还年轻。”
“您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哦?”
李喆颂想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说道:“郁公公,您既然知晓这天下机密要闻,‘晓月’咸半烟长老是北斗七星之一的廉贞,‘寒霜’伊阳秋长老是巨门星,东元魁是贪狼,台经亘长老是文曲星,余下的北斗三星,武曲、破军、禄存又是何人?”
郁兴安笑道:“杂家便是禄存。”
李喆颂笑道:“公公莫要说笑了。”
郁兴安笑了笑,负手在星机楼台的高处,默然不语。
天府长老。
鲽燕鹣首。
朝廷太监。
副城主。
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何郁兴安能够做到三者兼顾,他对此只是微笑,相较于那位城主自己做得些许小事,又算得上什么?
寒冷的大风在高处吹拂。
“观星楼五龙殒命,正适合殿下修炼。”
“哦。”
“我有一道剑诀,当初红叶城主一人行往南魏,鲽燕的秘鲽传讯将此剑诀拓印而出,殿下可愿学习?”
李喆颂听着是关于红叶城主的剑诀。
当即点头。
他期待的看着郁兴安。
‘黑燕’郁兴安面如冠玉,黑发飞扬,气质温润,手指纤细,漆黑衣袂猎猎作响,他身后的机关飞燕灵动至极在他的身侧骤然飞舞,宛如萦绕的一只只尾翼狭长的蝴蝶,在夜幕星空中牵扯出了一道道莹白的光线。
光线拉扯着光弧。
莹白至极。
璀璨至极。
“此剑名为白樽仙琉剑,传闻乃是百年前山府城副城主白子濯的酒剑决,金樽清酒,白樽仙琉,当守一静字为观。”
李喆颂自然听说过陈红叶南魏授剑的传闻。
若是没有心存向往那是假的。
但他没想到能够在空荡的观星楼前,在微微倾斜燃烧的烛火与星辰之下,再现当日的场景。
他对于郁公公懂得用剑的事情。
丝毫没有怀疑。
一道道酒气豁然从郁兴安腰间的酒樽中涌动而出。
他的脚下荡开了大片云雾。
无数山府城弟子看着星机楼前萦绕的云雾竟然在一道气机的牵引下散开,磅礴的酒气豁然从郁兴安而身上逸散,让北冬燕太子李喆颂面颊一阵泛红。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
手中的剑刃舞动。
所有人都知晓白樽仙琉剑与酒有关,但却不知道它是醉剑。
酒剑与醉剑。
一字之别。
天壤之别。
郁兴安体内的酒龙涌动,长剑宛如丹元仙鹤一般潇洒挥舞,与当日五龙摧城阻挡那位化龙坛长老的白发飞扬的凌厉模样截然不同。
他的身影化作残影。
在宽阔的星机楼台前,演化出一道道漆黑泛着莹白的温润酒剑。
郁兴安的身影摇晃。
轰!
恐怖的一道半圆在星机楼前百米的空旷楼台上划过。
细碎而密集的剑芒,让人根本无法察觉规律。
就连清楚天下剑理的李喆颂,也不明白白樽仙琉剑的规律,就连郁兴安也不懂自己的出剑路数。
他的嘴角扬起。
想起了百年前与慕容光禄相遇的画面。
想起了当年的御史之行。
想起了自己的‘身死’。
这位曾经的山府城仙人蓦然在酒龙之间向天一剑。
轰隆!
沉重的雷鸣自上空响起。
李喆颂尚且沉浸在白樽仙琉剑的顿悟之中,陈成看着星机楼台上的黑袍英俊人影,那位当年屹立在山府城牌楼,浑身萦绕着机关飞燕的天府长老。
‘黑燕’郁兴安的舞剑。
让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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