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寄人篱下很无奈(1/ 2)
回到山上不久,木一就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收信人一栏是写得比较完整的,而寄信人就只落了“内详”二字。从邮戳判断,这封信是从云南大理寄来的,应该是白露寄的。
木一捏了捏信封,感觉里面除了一张信签纸,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有些硬。猜测可能会是明信片之类的东西。但是印象里明信片,好像又要比摸到的这个东西大一些。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木一找来小刀,小心翼翼地沿着信封边沿裁开。用手指把信封里面的东西夹了出来。原来是一封短信夹着一本艳红的农业银行的新存折。翻开存折,上面端端正正地在户名哪里印着“白露”二字。看来这是白露的“工资本”了。
展信一看,字迹娟秀。
“木一:你好。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回到大理了。这里的空气和你哪里的空气一样清新。这里的阳光也和你哪里的阳光一样明媚。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美丽的爱情故事。我想也许某一天,我也会遇到一个属于我的故事吧。你也要遇到一个属于你的故事哦。”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你已经去过我家了。家里的情况就那样,你也知道了。屋子够小了吧。嘿嘿,我就是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长大的。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长大了要住一间很大很大的房子。嘿嘿,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实现我的梦想。”
“对了,走得匆忙。连床上用品这些都没有带走,就麻烦你下山的时候帮我带回去。那张蓝白相间的桌布是云南白族的扎染,送给你了。不要嫌弃我用过了哈。”
“最后,随信寄来我的工资存折,一并帮我交回乡上哈。里面的工资我一分都没有动。密码还是原始密码000000。”
“愿你开心健康!勿念。”
……
当木一把白露的辞职信和工资本交给拉木书记的时候,拉木书记颇感意外的。不过拉木书记还是好心地给木一说:“木一。白露的辞职信和工资本,我先暂时收下了。年轻人做事情比较冲动。你下去了给她带个话,就说工作来之不易,如果后悔了,赶紧回来上班。到了月底她还不回来上班我就正式报上去了。”
木一虽然心里很清楚白露不会回来了,但是还是代白露感谢了拉木书记的好意和关心。
……
眼看再过一个星期就要笔试了,木一准备去请假。但是在请假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更坚定了他要离开的决心。
事情是这样的。县上启动了事业机构改革。然后以前从事国土员工作的事业编制人员就直接纳入行政编制,成为公务员,其他的事业编制人员就在乡农业事业服务中心任事业职务。
结果拉木书记把一直任国土员的木一的名字改成了去年才分去的任乡团高官的吉布扯沙。只因为吉布扯沙成为了拉木书记的准女婿,拉木书记的大女儿和吉布扯沙成了“男女朋友”。
这样的打击还不够。按理说木一的资历和能力都在其他人之上,这成为公务员的机会被拉木书记的女婿争去了也就算了。接下来起码给木一任个乡农业事业服务中心主任的职务吧。结果拉木书记把潘江任为主任,仅给木一任了一个副主任。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所以木一,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在瓦拉多呆下去了。他要下去集中精力,迎接“进城考试”。争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其实是“背水一战”。
拉木书记对木一“报名考试”颇感意外。自己明明把消息捂得死死的,就是不想让木一有出头的机会。可是偏偏这木一不知道从什么渠道,还是得到了考试的消息。他也不好不批假。毕竟文件上白纸黑字地写着“要各乡镇大力支持考调工作,为机关输送人才”。
只见木一写了两张请假条。他决定刁难一下他。
原来木一请假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他写了两张请假条。第一张假条请假十天,从8月8日请到8月18日,即8日下山,18日上山。第二张请假条,也是请了十天假,从8月19日到8月28日,也就是说如果第二张假条派上用场的话,木一就要8月28日才上山来上班了。
“木一,不是我不给你批假。只是你这样的请假情况,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让我怎么给你请假呢?我最多给你签一张假条。第二张的话,你怕是要到工委去请假哦。”
“拉木书记,我是这样考虑的。因为笔试时间是8月15日。如果我笔试过了,有幸进入面试的话,面试时间是8月22日。我来回跑上跑下,既浪费时间,也影响考试。所以我写了两张假条。当然,如果我笔试考了,没有进入面试。那后面的张假条就没有必要了。我就18号上来上班。”
“第二张你要我给你签也可以。等你考了笔试,上了面试,再上来找我给你签。”
见拉木书记存心为难自己。木一也只能忍气吞声。“那就麻烦你给我签了第一张吧。”
“拉木书记唰唰签了”。
“拉木书记,是不是工委给签了第二张假条,就不用你这里签了?”
“如果工委给你签了,就不用在这里签了。只是你要把假条交回乡上来。”
木一,收拾好东西。拿着假条上工委去了。工委的领导倒是很支持木一,大笔一挥,给批准了。木一遂来到中果庄卫生院。在闻清风的宿舍借住了一宿。当夜,两人聊了许多。闻清风大大地把木一鼓励了一番。木一把工委领导签了字的请假条交给了闻清风。并约定8月18日下午,木一如果没有上来的话,那就是进了面试。闻清风就把假条交到瓦拉多去。
第二天,木一怀着无限复杂的心情下山去了。
回到家。木一见俊哥儿一个人喜滋滋的样子。连忙问他:“俊哥儿,什么事情让你这样高兴啊?”
“大哥,你回来了哈。早晓得你今天回来,妈妈就不用跑一趟下去了。”
“妈妈回来了?她回来做什么呢?”
“嗯。回来了。是这样的。妈妈前天回来了。回来之后呢,就把房子租给了小茹的姨娘住了。听说她是为了把娃儿从大马乡整下来读书。这学期开学了就在大塘小学读书了。”
“那小茹的姨娘人呢?怎么没有看到?”
“她说是要收拾一下东西,过几天才搬下来。反正钥匙已经拿起去了的。”
“那妈妈下去做什么呢?怎么没有把你一起喊起下去呢?”
“昨天妈妈说过两天就回成都去了。今天她去公公家,是把留下的这间房子的钥匙交在公公家。说是等你下山来的时候,就去公公家拿。妈妈说要带我去成都好好地耍一下。等要开学了才回来。”
难怪不得俊哥儿这样高兴,原来是要去成都耍了。
傍晚的时候母亲大人回来了。回来之后她很高兴。不过高兴不是因为木一下山来了。而是一直兴奋地讲小舅的事情。说他又耍到了新朋友,说这次的这个“小舅妈”如何如何贤惠,如何如何能干。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腊月上把事情办了”……最后,终于说完了小舅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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