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读书做人是功德(1/ 2)
木偶戏班子的成员中,那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名叫阮牧颖,祖籍是北边儿山枝城人士。
与她同乡的只有这个长发遮住了脸庞的少年。而生性调皮捣蛋的小胖子,与白发鹤颜老者是同乡人,祖籍却是离山枝城甚远的黄州城。
沉默寡言的卷发汉子,名叫陈大斗,几人都不知其来历。只有老者知其大致根脚,所以才收留了他。
木偶戏班子的成立,大多是要归属于名为严诚桁的白发鹤颜老者的功劳,若没他,恐怕这支木偶戏班子,就没有今日之成就。
听晓身旁几位云里雾里的话语,小胖子吕舟梁的脑袋里是越发迷糊。他也知道,身旁这位打小就认识的严爷爷,身上可是有天大的本事。就连几座城府的城主大人,都对严爷爷毕恭毕敬。
所以吕舟梁是打心底里敬畏。但敬畏之下,两人相处这多年,早就了解到各自是什么样的人。
也许只有小胖子吕舟梁这种捣蛋鬼,才会在言语之上跟严诚桁调侃。
“严爷爷,你跟阮姑娘还有漠北整日说这些稀里糊涂的话,搞的我好像是外人似的,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您亲孙子嘞。”
长发遮住脸庞的少年名叫漠北,不知其姓,几人都常叫他的名。
阮牧颖姑娘把木偶装进铁皮箱子里,正准备要关上箱子,突然听到胖子这种话,瞬间就转过头来,与胖子调侃道:“你可别说,万一哪天严爷爷真把你是捡来的这件事情给不小心说了出来,到时候你可别伤心啊。”
听闻此语,小胖子吕舟梁泪眼汪汪看向了他那亲爱的严爷爷。而严诚桁则是笑意藏在嘴角里,既想大声笑出来,又憋得十分难受。眼看吕舟梁的泪珠就要迸发出了眼窝,他才慢慢开口说道:“放心吧,你就是爷爷我亲生的孙子,不管谁来说,你都是。”
阮牧颖又道:“说不准咯,爷爷哪次骗你不是这样信誓旦旦的?”
笑声朗朗,严诚桁也是憋不住了,就开始放肆大笑。那个沉默寡言的卷发汉子,也罕见露出了笑容。
此间言语打闹的场景也只有在他们表演木偶戏之后才会偶然有,对此几人都见怪不怪,反正吕舟梁在情绪低沉之后,还会回到那个调皮捣蛋的形象。
长发遮住了脸庞的少年漠北,默默为几人收拾着木偶东西,从不言语,比卷发汉子还沉默寡言。
他们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就朝着村长家中走去。因为他们晚上要睡觉的地方不在村子里,而在许家镇的酒楼中,东西会放在村长家中保管。
搬运途中,卷发汉子跟几个早早等候在此的村中青壮汉子扛起几件箱子,而严诚桁与小姑娘阮牧颖、小胖子吕舟梁则跟在后方,少年漠北则是落在最后面。
期间,吕舟梁转头望了眼少年漠北,然后不经意间走近小姑娘阮牧颖身边,低头悄声问道:“阮姑娘,你说这漠北怎么整日这幅模样啊,日渐消沉的,你与他关系好,跟我说说到底什么情况啊。”
小姑娘阮牧颖见怪不怪,瞥了眼他后,只是说道:“他那人就那样,你也不是不知道,跟咱们相处了这么久,你可见跟咱们多说过几句话?别看我跟关系好,可照样不太跟我说话。至于他为何这样,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不方便多说的。”
吕舟梁听闻默默点头,是啊,估计在少年漠北的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都不是自己能去随意打听。所以吕舟梁又蹦蹦跳跳上前去,找到了那前方扛着箱子的卷发汉子,看其姿势以及卷发汉子那咬着牙根的样子,明显是又说了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风凉话。
等吕舟梁走后,小姑娘阮牧颖走到了严诚桁的跟前,然后抬头望着笑意盈盈的这位爷爷。她不知道此时更像是落荒而逃许久的丧家犬,还是逃亡多年的亡命徒,总之是被迫流落在外的。
她缓缓开口道:“之前无形之中感应到了些许压迫感,是来自这座村子里的。经卫大哥这几日在村里调查之后,那座院子属于一家姓李的人家,都是身手平平的普通人。”
“要说能聚起这么多高手的原因,也只有他们那个从京城回来的那个儿子了,好像叫什么太微。估计是京城那边比较重视,所以才会有那些高手跟随。”
严诚桁收起了笑意,点点头,小声说道:“我觉得不应全是这个原因。按照你卫大哥之前的说法,许家镇的山河气运曾发生过较大的改变,但这种改变不是他一个小小护卫能知晓的。况且你我二人在此方面没有丝毫造诣。”
阮牧颖又说道:“照你的意思说,此次我们察觉到的那些江湖高手,其实都与这次许家镇山河气运的改变有关系,而且其中定有阵法秘术造诣颇深的阵师存在。”
抬头望了眼渐渐远去的渠月村,严诚桁感慨道:“应该是的,只不过是我多虑了。且要记得,你我二人的身份,以及漠北的身份,都不能轻易泄露出来,就是吕舟梁那小子也不能说。不管发生什么,遇到哪种江湖高手,只要不危及到我们的身份泄露及生命安危,我们就权当没看见或没听见就可。”
村东头的那座戏台子上面,虽然都不是些名角,但从其唱戏的认真态度可以看出。是真对得起关雎州给的那份价钱了。戏台子底下星星散散,偶有几位腿脚不便的老者相互搀扶走到台前,往台面上放些兜里仅有的碎银。
随着木偶戏的散席闭幕,底下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都是从木偶戏那边过来的。底下观众里,还有聚精会神的郭村长以及村里几位年岁颇高的老者,相互坐在一块。
前半生历程颇为辉煌的郭村长,也算是个见多识广的。那时的郭文彦,不仅得请京城里最有名、价钱最贵的戏班子,而且还得请到自家府邸里,一请就是几天几夜,对普通人家来说算是一年的生计银两,可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再看看现在,若今年没有村子里大家的赞助,恐怕就连西柚城里的廉价戏班子都看不起,就更别说村西头的木偶戏了。今夜戏份很多,犹是过了原先结束时间都没结束,郭文彦看了看天色,有些太晚了,不知道今夜为何这只戏班子会如此作为。
慢慢地观众都散去回了家,戏台子底下再无一人,空荡荡的。
戏台子后方,有些杂役人员扯着闲嘴。仔细听来,原来是今夜在准备唱戏的时候,戏班子内部发生了一件怪事。
稳固的戏台子莫名其妙变得摇摇欲坠,装在箱子里的戏服被无辜剪烂,几个负责戏班子吃食问题的班主身体都出了毛病。有的躺在床铺上就开始咳嗽,净是污秽之物,有的在来村子里的路上就摔断了胳膊或摔断了腿。
类似于这种问题还有很多,即使是司空见惯见多了怪事的大班主,内心与越发有些发毛。难不成真是这个渠月村有什么风水问题,自己这个戏班子不小心犯了某种忌讳,招惹了其中的魔鬼蛇神之类的玩意,而导致戏班子这些问题的发生。
所以今夜,大班主就劳烦诸位角儿多唱些时间,且多出时间的这出戏,还得要唱自制的一出《敬鬼神》,唱此出戏的意味也十分明了,就是为招惹了的那些鬼神,不仅要满足他们的看戏欲望,还得要跟人家好心道歉。
“叮叮叮当…”一满面红容的角儿从戏台一侧登台,嘴里一声轻轻提音,加上旁边奏乐的帮衬,整出戏码也逐渐明了。期间有个妆容狰狞的角儿扮演着天地间的鬼神,挺直了腰杆从围绕着戏台翻着跟头,到了另一侧,见着了等待多时、扮演鬼神手下的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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