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趋利避害(1/ 2)
一直以来,洛子旬的优秀就像是一根词埋在这些人的心里,如今这个人终于被拉下神坛,他们如野兽一般,眼中散发着食人的光芒,发誓要将洛子旬踩在地上好好的羞辱一番!
“不要!”
林桑桑大喊了一声,她人没反应过来就扑了过去,待洛子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林桑桑已经为他挨了一剑。
洛子旬伸手接住身子不断向后倒去的林桑桑,睁得大大的眼睛中写满了不可思议,林桑桑…….林桑桑怎么会忽然跳出来为他挡了一剑,她不是不喜欢他吗,她不是情愿逃婚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吗,又为什么忽然跳出来救他?
发现捅错人以后,原本冲动愤怒的太学院学子们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不少人认出了躺在洛子旬的怀里的就是昔日风投无双的林桑桑。
“快看啊,好像是案首…….”
“活该,谁让她要帮着那个窝囊废?”
“就是,沦落到需要女人帮忙,不是窝囊废又是什么?”
林桑桑只觉得身体上受伤的地方一阵接着一阵的剧痛不断的传来,她的身体禁不住的微微颤抖,却用尽力气伸出双手去捂洛子旬的耳朵,
“不要听,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最棒的。”
永远是初见的时候,那个翩翩少年郎的模样,是举世无双的干净与纯粹,不受世人的污浊,洛子旬用力抱紧了林桑桑,林桑桑的血越来越多,染红了她自己的衣服,他想伸手将那柄剑拔出来,却又害怕自己拔出来以后林桑桑会永远的离自己而去。
“你别说话,我只有你了,你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
林桑桑听了这话又是在心中默默的心疼了一阵洛子旬,她必须要鼓励他活下去,用眼神示意洛子旬凑到自己的耳朵边,断断续续的道:“你…….你的命是我拿自己的命换回来的,你一定要活下去,听到没有,活下去…….”
洛子旬感觉带林桑桑的一只手轻轻的从自己的身上垂了下去,像是一瞬间脱离了精神支配一样,耳边的声音也渐渐的消失了,他不敢再看向自己的怀里,生怕看到林桑桑已经闭上了双眼停止了呼吸。
生离死别的气氛太过于浓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桑桑的死而使周围的人感受到愧疚,总之大家就这么瞧着这一幕,没有人再向洛子旬做出攻击的举动,洛子旬慢慢站起身,他还抱着身体已经慢慢开始僵硬的林桑桑,冷冷的环视了四周,道:“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
话音落,在一片惊呼声中,他抱着林桑桑,飞身跳下了高高的城墙,浮在半空中的林桑桑的魂体看到这一幕,只能不断的扶额,她不是告诉他了要好好活着吗?怎么还是走了自寻短见的路子,实际上这种情况下,就算洛子旬有心要好好的活下去恐怕众人也不会允许吧。
一声肉体狠狠的砸在地上的声音闷响声响起,大家都静静的看着,那相拥着摔在地上的一对
男女,慢慢的从身体里开出了一朵妖娆的血花,敌军的主帅驱着马,慢慢的走到这对男女面前,静静的看上了一眼。
城墙上的人便对着他大声喊话道:“我们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能不能放过我们,让我们回燕国?”
洛子旬死了,其他的人,也就不成气候了。
那主帅从背后拿出弓箭,向着刚才喊话的人射去,一箭封喉,城中的人彻底慌乱了,没有人指挥,他们自己就乱了阵脚,一段慌乱中各自争相逃跑,主帅冷笑着看着城墙上的人群,那种目光,就像看着卑贱的蝼蚁一般。
“这满城的儿郎,有骨气的就这一个。”
自顾自的感慨了一句,再看看从高高城楼上摔的血肉模糊糊的洛子旬,轻声叹道:“也是个痴情种子,好像还有呼吸,抬回去医治吧。”
至于那女的,先前被人砍了一剑,又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自然是救不活的,主帅就命人随便的葬了。
浮在半空中的林桑桑看到这一幕才微微的放下心来,她还想看着洛子旬会不会醒来,江北到底会不会被攻克,一阵邪风吹来,她的耳边开始听到嗡嗡嗡的类似于咒语的声音,眼前的一切都迅速模糊着消失,等她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方石台上,石台的周围装饰着各式各样的宝石,她记得廖青山和她说过,这些漂亮的石头里都藏着天地之间的灵气,借助这些灵气就可以使人移魂换魄,来去自如。
“小殿下,您回来了?”
林桑桑的灵魂的确是回到了自己的身子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知到外面的一切,身子却弹不得的样子。廖青山像是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好心的劝说道:“小殿下您不必惊慌,您只不过离魂太久了,现在不适应这副身子也是正常的,多在这祭台上躺躺就好了。”
林桑桑似乎是有些着急,拼命的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想要控制自己的身子,再次被廖青山阻止,“您不能这样做,这样勉强自己,轻则使自己的精神受到损害,重则折寿啊!”
林桑桑便歇了挣扎的心思,廖青山又劝说道:“您只要好好的休息,身体和灵魂就会以最快的速度结合在一起的。”
明知道自己现在做什么反应廖青山都是看不见的,林桑桑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双眼,她的精神仿佛十分的疲惫。一闭上眼睛就沉沉的睡去,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再次回到了自己离开不久的江北,她瞧见的江北城门以破,那些西漠的将士一个个化身为恶魔一般,冲进江北杀烧抢掠,无恶不作。
战争的蹂躏下,江北就像是一个废城一般,再不复往日的荣光。
画面一转,她又看到了洛子旬,他醒来后就被关到奴隶房里,当他知道自己没有死,林桑桑已经被埋了起来,发疯一般推到了负责看守他的士兵,一路狂奔林桑桑被埋葬的地方,跪在地上就开始用手拔土,不知道他拔了多几,翻开了几具尸体,最后眼尖的看着林桑桑的一角熟悉的衣袖,抓着这条袖子,呜呜咽咽的在乱葬岗痛哭了起来。
“陛下。”
有人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了西凉的主帅,那主帅前来一探究竟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他并没有走近,顺便也阻拦了那些士兵。
“不用过去,就让他一个人哭会吧。”
那西漠的主帅不仅没有阻子止洛旬发泄自己的感情,还站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看的出,他对这个洛小公子实在是好奇,否则也不会救下他。这会子瞧着洛子旬这副痛苦的样子,倒也凭空生出了一些感慨来。
“若是哪天朕若是有以为愿意为朕去死的红颜知己,才叫不枉此生啊。”
在一旁的随身侍奉着的亲侍是从宫里跟着出来的,此刻在旁边候着十分隐秘的翻了一个白眼,心道皇上您才登基不过几天,这后宫里的莺莺燕燕红颜知己还少吗?现在又惦记上人家的了,林桑桑想走到洛子旬的身边安慰洛子旬,可是她现在只是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魂体,只能这么干巴巴的看着,好在,正巧被她碰到了一场好戏。
谢长月被带上来的时候浑身披头散发,一副乱糟糟的样子,她本来就像是一个疯子,待看到洛子旬后神情又疯癫了些,不断的向后瑟缩着,口中重复着,“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她这副反应丝毫不被林桑桑意外,这就是嘴上口口声声说喜欢洛子旬的人,一旦洛子旬蒙难,就恨不得立刻划清界限,人真是太可怕了。
西漠的主帅瞧着这个脏兮兮的疯女人,好奇的道:“朕不是让你们抓君家的小姐吗,这又是谁,带到我面前做什么?”
和乐君交手的时候,尽管两人离得尚且有一算距离,但是总归是被这位将门之女的风采所迷倒了,江北被攻陷以后,他就不死心的开始找乐君了,但是几天的搜索下来,丝毫没有消息的样子。但是这个疯女人什么鬼,难道他看起来就这么饥不择食,什么女人都喜欢吗?
谢长月攀高枝的性子果然不负林桑桑期望,瞧见西漠的主帅后,爬着向西漠的主帅走去,嘴中还不忘辩白道:“妾身,妾身不是洛家妇,妾身是代姐姐出嫁,我是被人逼得,妾身愿意服侍大人,还希望大人饶我一命!”
啧,这一口一个妾身,她这副急急匆匆自荐枕席的样子,莫说是一直不喜欢她的林桑桑,就是刚刚掺和在这场恩怨中的西漠国主帅也看不起,只嫌弃的离这女人远了些,出口恶毒的道:“也难怪你丈夫不喜欢你呢,要是朕,也喜欢那个抱着朕同朕一起死的女人,至于你么——”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想着怎么处罚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身边的亲侍连忙提醒她道:“陛下,这人还有个其他的身份,陛下要三思啊。”
那人挑挑眉,似乎对这个其他的身份很是感兴趣,道:“什么身份?”
“据我们调查,她还是当今燕国皇后的妹妹,谢家的女儿,虽然是个庶出,但是向来燕国也不会扔下她不管的,我们暂且留着,想来还会有用的。”
燕国的皇后?想来就是谢长怡了,也对,燕九可初等大典,谢长怡被立为皇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那西漠国的主将沉思了片刻就决定道:“既然如此,就留下她吧,但是我这帐中啊,不留无用之人,将她送到军妓营里。”
谢长月的脸色惨白,想来也是明白了自己要面对什么了,她想要挣扎,可是左右压着她的男子力气奇大,见一切救命稻草都没了,她只剩下最后一点嚣张的本性,厉声道:“你们敢这样对我,别忘了,我可是皇后的妹妹,你们就不怕燕国和你们算账吗?”
西漠的主帅听到这种话才终于见识到,这个女人,是个十足蠢笨的,冷笑着道:“怎么,你觉得这小小的燕国会为了你,向已经递交投诚的我们,开战吗?那你这面子还真是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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