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回来吧(1/ 2)
这一日直到夜幕微沉,乐君从林桑桑的房间里离开,林桑桑的神情总是怪怪的,就在她一路思索,但是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的时候,推门进入自己房间的时候,黑暗的空气中只听到一声打火石的闷响,等她警觉起来厉声喝问是谁的时候。
火光一闪,照亮了整个房间。
一个万万没想到的人坐在她的房间,就这么优雅的坐着,好整以暇的瞧着她。
“是你!”
乐君惊呼出声,随着这房间中异常的响动,门外的李安像是凑巧路过,不放心的追问道:“阿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了吗?”
燕九可挑了挑眉头,一副你想说就说出去的模样,乐君不知道为何选择了噤声,清了清嗓子,道:“没事,虚惊一场。”
手里握着半块玉佩的李安还傻站在房间外面,这半块玉佩本来是要今天送给乐君定情的定情信物,可是眼下房间中的人并未有什么请他进去的意思,这令他,十分的尴尬。
乐君瞧着房间中做的一脸心安理得的燕九可,若不是自己才是这房间的主人,倒要怀疑这个不速之客才是房间里的主人了,但是眼下倒不是质问燕九可来意的时候,而是……
“李大哥,我没有事,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凭着李安的耳力,如何听不出这房间中还有一人,他的眉宇间闪过一些纠结的神色,按照乐君的武力值,被劫持的可能性不是太大,而且按照乐君的性子,绝对是那种刀放到脖子上还会嚷嚷着来啊你来杀了老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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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那就说明,这房中的人是和乐君认识的,非但认识,乐君看起来还十分想要和那人独处?
带着心里的那点别扭,李安淡淡的道:“哦,既然这样,你也早点休息。”
然而实际上,他离开的时候,那双握着玉佩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可乐君,从头至尾没有开口让她留下来的意思。
听着房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乐君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警惕的看着房间中的燕九可。“你怎么会在这?”
燕九可丝毫补见外的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淡淡的道:“既然朕的将军可以出现在敌军的营帐中,朕又为什么不可以?”
乐君的眼中莫名有些心虚的色彩,或许在她的心中,很难摆脱自己曾经是一个燕国人,是燕国定北侯府的大小姐……她的父亲,曾经是最忠心的将军,而如今。
乐君抬起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我不是什么燕国的将军,那个曾经一心报国的将军死了!死在你们皇室的阴谋诡计中!”
燕九可轻轻的笑出声来,仿佛乐君的话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这一下子更是激怒了乐君,她的眼睛愈发的红了,充了血一般,嘶吼着问向眼前的新皇,“你笑什么,难道不是?”
燕九可早有准备一样,从袖口扔出了一份血迹斑斑的供词,供词左下角署着的姓名如此的熟悉,正是乐君的父亲,乐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份供词,良久,跪在地上,将这份供词慢慢的拾起,当她清清楚楚的读了一遍的时候,仿佛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
低低的呜咽出声,“不……我不相信,一定是你们屈打成招,父亲他才。”
面对乐君的质疑,燕九可一点想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捧着手中的杯子淡淡的道:“诚如你父亲所说,在先帝临终前将皇位传给朕以后,他受了丞相的蛊惑,愚蠢至极,竟然打着清君侧的名号,率兵造反。”
燕九可从板凳上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乐君面前,两只手指,轻轻的捏起了乐君的下巴,“你说,这等谋逆之臣,朕如何容得下他。”
先帝偏爱九皇子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父亲却和丞相一样,觉得立嫡当立长,一下子,乐君心中像是英雄一般的父亲倒下了,原来父亲教导给自己的忠义精神,都是假的……父亲他竟然做出了,造反这种大事?
燕九可一边斜着眼睛观察着乐君的情绪波动,一遍沉着声音道:“你父亲知道死前的最后一刻,都深深的后悔着自己砸了你们家世代忠义的牌匾。”
先是拿出证据来告诉对方自己没有做错,再拿定北侯府将军的遗愿来诱使鱼儿上钩,果然,眼前的小姑娘一如他料想的一般动摇了,乐君像是哭的太久了,沙哑着嗓子道:“你想做什么,直说就好。”
燕九可便爽朗的笑出声音来,待他笑够了,才缓缓的道:“燕国正是用人之际,朕也愿意给你这么一个机会,回来吧。”
乐君像是没听懂一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向面前这一脸胸有成竹的男子,“回去?你让我回到哪里去?”
燕九可不耐烦的看了乐君一眼,一种我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的样子吗,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淡淡的解释道:“你本来就是燕国人,回到燕国岂不是最好?”
乐君冷笑,总算是明白了这个人的意图,伸手简单粗暴的抹干净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声音中没有一丝丝情绪的道:“你今日来只是为了劝我回去的么,那么我告诉你,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
从弃城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此身已经回不去了,心中何尝舍得离开自己从小长大的国家,燕国。
燕九可却一把将她的下巴抬起,那双鹰一样锐利的双目牢牢的盯着她,声音冷而坚定的道:“回得去,朕说你回得去,你就是回得去。”
乐君摇了摇头,此刻仍陷在深深的伤怀中,尚未发现燕九可在蛊惑着自己,燕九可放低了声音,最终小声的道:“只要你带着你麾下的军队倒戈相向……或者,告诉朕天祈王朝的秘密,你就回得去。”
乐君愣住,隐约间嗅到了空气中危险的气息,燕九可继续蛊惑道:“朕不仅重新让你毫发无伤的回到燕国,还会重新封你做定北侯的将军,一洗你定北侯府的污名,怎么样?”
乐君飞快的挣脱开燕九可的手,后退了几步伏在地上诚恳的道:“陛下所说,罪臣一条都没做不到,但是罪臣扔想恳求陛下,就饶恕了罪臣,为罪臣一家洗脱罪名!”
燕九可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亲的乐君,声音中满是阴郁,拍拍自己的手站起身冷笑道,“朕甚是好奇,你若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朕又如何饶恕你?以什么理由呢?”
乐君的脸色变了变,随即道:“罪臣不能出卖女君,倘若一定要罪臣给陛下一个理由,那大概是失去了罪臣的助力。女君根本无法与陛下一战!”
燕九可似乎是不大相信,斜视着乐君,淡淡的问,“为何?”
乐君在地上再拜,然后声音清晰条理清楚的劝说道:“因为一手掌握兵战之事的摄政王已经病倒了,天祈国上下,根本没什么将才。”
房间中沉默了一瞬,就在乐君在心中忐忑的时候,燕九可又笑了起来,嘲讽道:“你口口声声的说不会出卖自己的姐妹,就是如此不出卖的?”
乐君的脸上一片煞白,可是此时她的心中只有完成自己父亲的遗愿,她在自己的心中告诉自己,自己别无其他的办法,这是逼不得已的……
“若是……若是能够洗清的定北侯府的无名,罪臣愿意做任何事。”
而燕九可离开的时候,只是的不断的在口中说着有趣。
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又过了两天,这两天不过是林桑桑的缓兵之计,可这眼见着粮草一天一天的消耗,她自己还没想出个什么办法来,廖青山每天抱着一本账本,管家婆一样的在她的身后唠叨。
无非这一场战事下来战损巨大,“唉,小殿下,还真不是我说你,你说我们这又花钱又耗费人力的,您倒是打啊,您这不打,我们这钱不是白花了吗?”
林桑桑焦躁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她倒是想提着刀就把燕九可那小子打个落花流水,但是总要有机会不是,这廖青山还不知道,林桑桑已经被燕九可捏住所谓的软肋,动弹不得。
“孤拿什么打,自打父皇走了以后,这战事一块,都是摄政王负责的,孤没那个把握一击必中,倒不如按兵不动,兄长,你说是不是?”
林桑桑转身就吧难题抛给了李安,可是奇怪的紧,李安竟然没有理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廖青山也不唠叨了,抱着账本与林桑桑凑在了一起,皆是一脸好奇不解的看着李安,廖青山抱着臂,拿手肘撞了撞林桑桑,像是自言自语道:“他这么失魂落魄几天了?”
林桑桑粗粗估算了一下,“两日了吧。”
廖青山点了点头,忍不住凑在一起和林桑桑八卦道:“这种事,我有经验,他这副模样,一看就是为情所伤啊。”
林桑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闷笑道:“你有什么经验啊,你们师门下的弟子不是不准动烦心吗,若是动烦心会怎么着来着?”
廖青山抬头看了一眼房顶,无比的伤怀,“不得好死。”
他之前就经常给林桑桑吐槽这个变态的规定,这不是老祖宗盼着后人断子绝孙吗,不得好死,实在是太狠了吧!
“兄长……兄长?”
林桑桑轻唤了两声,才将神游方外的李安唤回了神,一脸茫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住,我又走神了是吗?”
林桑桑连忙笑着帮人解释道:“没事,最近天热吗,向来兄长是受不住这酷热的天气,偶有走神谁也很……正常。”
李安笑了笑,又沉默了起来,林桑桑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哼哼嗓子道:“孤一直不对燕国那小兔崽子有所动作,其实是有原因的。”
廖青山感伤完了,连忙跟着林桑桑的话道:“殿下,您好坏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辞成么。”
“闭嘴!”
林桑桑凶巴巴的冲着廖青山呵斥完,才重新正经起脸色,道:“这原因便是,这小子偷了一样孤十分宝贵的东西,并以此来威胁孤,这便是孤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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