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5章 年终大朝(1/ 2)
张维告退后,刘义符让陈裨递一道手谕给中书长史府,诏以张维为内史,进从六品上奉议郎,因为原本内史隶秘书监,掌著作与奏章传递诸事,与中书著作郎职能一样,皆秩比六百石,只是用旧制,没有改为秘书监。
等了好一会儿,何承天领着柳凭、柳元景父子才来,刘义符心知是何承天先找他们谈话,委婉地表达意思,若柳凭不愿儿子尚公主,那他就不必来见,直接到司农寺上任,这样刘义符也避免尴尬,当然以后也不会信重河东柳氏了。
不过柳氏作为北方南迁士族一向被排挤,如此挤入权力核心的良机显然十分乐意,于是这就来了,恭恭敬敬地拜以大礼,以后也算外戚亲家啊,刘义符满脸堆笑,十分热情地起身相迎,将三人扶起,回头唤陈裨上茶。
柳凭脸面发黄,气色有点不太好,刘义符有些关心地问:“柳卿精神面貌不佳啊,莫非生病了?”
“陛下慧眼如炬,臣八九月时确实病了一场,不过无甚大碍,还能处断公务。”柳凭笑着拱了拱手,在柳元景的扶持下在侧案后落坐。
“那就好!武昌与西阳郡东新设的蕲春郡,五水蛮流民安置得如何?”
“五水蛮皆已招抚出山安居,蕲春郡下设蕲春、浔阳、富水、阳新四县,若要向江东进兵,粮草辎重可屯于蕲春,取柴桑再东进,可保证后方安稳。”
“柴桑那边檀道济有什么新的部署吗?”
“这倒还没有,目前在彭蠡泽内操练江州水师,禁军楼船队还没调来。”
刘义符微笑,沉吟片刻,转头目视何承天,后者会意笑道:“柳司农自前朝义熙年间南迁襄阳以来,似乎家族人丁不算多啊,是该为长子考虑婚事,早传家业了!”
“这……犬子年已十九,学业小成时便早行冠礼,取字曰孝仁,只是行事还不够稳健,入为班剑以来未出大错,实属侥幸,陛下与何长史多多担待了。”
“哪里哪里……柳司农太谦,令郎年轻骁锐,甚有智略,而今情势,柳司农亦知,某便直言,自建康事变以来,陛下出巡,太后遭逢不幸,长公主险遭强行许婚,不过这无甚干碍,想必柳司农亦不会计较,芳龄十八,令郎年长一岁,可算是良配啊!更难得是,长公主温恭守德,品行良好,就不知柳小郎君意下如何?”
何承天目视柳凭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便知这事已成了,转头看向柳元景,言语间不免就带了几分戏谑的意味。这燥得柳元景低着头,黑方脸都有些泛红了,小声嘟嚷着。
“婚姻大事向来是长辈拿主意,小子全听阿耶的!”
柳凭抚须一笑,起身施礼道:“犬子既如此说了,臣便代犬子厚颜向陛下求亲,期望准许!”
走过场而已,刘义符也就没必要让柳凭三请了,展颜大笑道:“先皇与太后不在,长兄为父,便替小妹许下这门亲事。”
事毕,当下皆大欢喜,刘义符正有点小空闲,便留柳氏父子与何承天至行宫后宅宴饮,席间直接谈妥了吉日,隔天便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则要隆重一点,得等到除夕后,期间官员们的俸禄发放,休沐前的朝会之日也到了。
这日一早,天色未明,刘义符身着十二章冕旒,腰悬履霜之剑,在乔驹子、韩龟寿、陈裨等内侍簇拥下移驾行宫正殿时,里面已人满为患,头戴却敌冠的绯衣班剑仪卫们靠边成排站立,仪乐队适时奏响韶乐,声音悠扬悦耳,加上殿中侍御史和赞礼官的高声喝唱,越来越有朝会的气象了。
今年参与大朝的官员比较多,非常拥挤,大殿上除了录事官踞案执笔外,其余包括三长史、二司马都没设几案,只能手持白玉或象牙笏板站着省出空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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