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澳洲神探(1/ 2)
曾运来急匆匆地跑回了家,这一日过得提心吊胆,当真没法过了,还是赶紧迁到霹雳去,那里澳洲人少,还有二伯罩扶,可要比澳洲人眼皮子底下安全的多。,
“来福儿,赶紧让大家收拾东西,三日之内就走。”
“少爷,家里这么多家什呢?”
“不管了,留给驻巴达维亚的掌柜们吧,让他们去处理。”曾运来匆匆跑到自己老爹所在的院子,没成想老爷子吞云吐雾不说,还在院子里跟小妾们追逐打闹,好不热闹。
曾运来不忍直视,连忙闭上眼睛,在门上拍了拍,“爹,我回来了,手续已经办完了,大伯说怕您舟车劳顿,让您跟着他一起入红毛籍,就住在他家。”
曾老爷披头散发,看到儿子也不知道整理整理,“啥,其禄让我跟他入红毛籍?不干不干,他这个背宗忘祖之辈,我没骂他已经是对他客气了,他倒叫我入红毛籍,当真因为他是大哥我怕他!”
“爹,你可少说两句吧,大爷他也是为了你好,你说现在这情况,澳洲人抓到了可要扒皮抽筋的。”曾运来扶着自己老爹,跟几个姨娘打了招呼,二人这才坐了下来。
“爹,您看,这个是大明霹雳国籍,以及咱们的搬运单子,咱么这旬就可以走了,你要是实在不想留在红毛这里,二伯那边已经帮我们找好了地,去了就可以住上,后边让二哥在霹雳陪您,我跟大哥带几个掌柜留在巴达维亚照看生意。”
“霹雳膏土好找吗?”
“爹,你咋尽想着膏土呢。今日我差点就被澳洲黑皮警察给抓住了,要不是看在两个伯伯的面子上,今天我可就回不来了,要不爹您就戒了。”曾运来抓着他爹的手,“孩儿问过了,澳洲人有戒毒的方法,要不咱们去试一试?”
曾其黻站了起来,“不行不行,我戒不掉,要不然去给澳洲佬送送礼,朝廷的官儿都这样,咱们毕竟跟泥腿子不一样。”
“爹,要是能走这条路,孩儿我能傻到被人当街盘问?听说禁毒这个任务是悉尼统摄厅亲自下达的,上边派了个钦差大臣在这里亲自督办,别说大伯跟二伯不管用,就是让他陈原光亲自到澳洲公馆说情,澳洲佬也不会开一面,如今城里被抓的士绅多如牛毛,泥腿子哪吸的起啊!”
曾运来也是头大如斗,“要不,爹你看这样成不成,也不让你入红毛国籍了,但是您不能在家里吸,我把膏土放到大伯家里,你想吸的时候就去他那里,吸完了我再派人接您回来,您看成不成?”
曾其黻终究是痛子的,看到小儿子这样也是于心不忍,当即便答应了下来,父子两人将家里安排妥当,又预订了往来霹雳的商船,花了两日时间才准备妥当。
“蒋队,他们人出来了。”王二扮成了一个走街串巷的小贩,这两天一直盯着曾府,刚刚曾运来跟着一台小轿子出了门,走的挺急的。,
“轿子里是谁?”蒋普生吃着花生米问道。
“是他老爹,曾家三老爷曾其黻。”
“走,咱们跟着。”蒋普生站了起来,把刀插到腰间,“你跟我一起走,看看他们去哪儿了。”
两人一直远远地缀在曾运来后边,曾家两位爷也是心大,出门不带护卫,因此一直到曾其禄府上,都没有人发现。
“队长,他们是正常间亲戚走动吧。”王二拢着袖子站在墙角,伸着脑袋看向曾府,“这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啊。”
“耐心一点”蒋普生在地上垫了几片大叶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我打听过了,这曾家老三跟曾老大其实之间有过龃龉,老三看不起老大帮红毛办事,今日却走得这么着急,铁定有猫腻。”
王二拿了个荷叶扣在自己脑袋上,尽管只穿了件坎肩儿,还是热的不行,“蒋队,他就算有猫腻,咱们也不能逮住他啊,不谈他两个哥哥的地位,就是出了公馆,咱们要拿人,那可就非法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看看再说。”蒋普生嘴里嚼着薄荷叶,手里摇着蒲扇,“去买几个椰子,咱们就坐这边等。”
太阳随着时间一点点在往高处爬,他俩已经喝了四五个椰子,嘴上还是起了皮,王二已经睡着了,蒋普生也是昏昏欲睡,这曾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王二,快起来快起来。”蒋普生忽然看到刚刚扶着轿子的曾家家奴一溜烟地跑了出来,他并没有跟曾运来一起走。
“你在这边看着曾老爷,我动不了他,还动不了他家的狗腿子?”
“哎哎,蒋队,你走了我可怎么处置?”
蒋普生也不管王二在后边瞎叫唤,自己一个人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便跟了上去。
“这刁奴去城南,那里都是红毛番聚集的地方,他去那里干啥?”蒋普生越走越奇怪,难不成他们跟红毛人有关系?
“人和堂?”蒋普生发现最终目的地却是一家中药店,不过这家中药店却不在华人聚居的地方,因此平价收购鸦片可能漏了这家,蒋普生立马给记了下来,管你在哪边营业,只要是大明国籍的,按照澳荷协议,他们都有权在治安官的陪同下抓人。
蒋普生躲在曾家奴仆回去的街角,等会儿只要人赃俱获,看曾运来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曾家仆人在里边没待多长时间,便拎着两个普通的药包往外走。待到转弯的时候,蒋普生朝他下巴就是一拳,那家奴顿时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就不能动弹了。
“小样,爷爷盯了你一个下午,可算被我抓到现行了。”蒋普生呵呵笑道,他踢了踢仆人,“今日被爷爷抓到,算你倒霉。”他拿起两方药包颠了颠,“这里头得有两斤重了,如果是运毒贩毒,够得上n毙十回了。”
说罢,蒋普生打开了一个药包。
“怎么回事?”蒋普生一阵紧张,这包里就是普通的柴胡跟金银花,看起来就是治风寒的。他连忙打开另外一个药包,那里边不过就是川贝、枇杷还有一些龟苓膏,都是老广爱吃的降,实在没有发现他想象中的阿片。
这时候那仆人也晃悠悠地醒来了,“这位好爷,莫要取了我性命,我兜里有钱,您取了便是。”说罢便从兜里掏出两枚十元朱大头,将近一两六钱银子,不少了。
蒋普生恼羞成怒,这不可能,一定是他藏起来了,“你快他娘的交代,阿片藏哪儿了?”
“大爷,我哪来的阿片,就是过来买点降的。”仆人连忙拱手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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