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往事(1/ 2)
况天涯这人很奇怪,就像他自己所说的话,总是毫无征兆的出现,但是每当出现总会紧紧地抓住事情的重点,所以他的话既不是废话也不是陋语,而是真正的事实。
这个小屋中的摆设真的很简单,简单到就算是一个家徒四壁的人家都比这个要富裕许多,因为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个蒲团,一个悬挂在墙上的两米高一米宽的一副字画。
字画也很简单,上面只有一个字,一个满是苍穹笔力的大字:儒
儒字写的并不是正规的笔法,反而有些剑走偏锋的味道,从落笔的那一刻起,直到收笔的结束,整个字都是一气呵成,从不曾断裂,更为奇妙的是,每一笔都是斜斜的倒戈,但是正面一瞧,却显得十分的大气和正直,就似一个人的身体胳膊脑袋都是歪的,但是拼凑在一起,却是诡异的直。
本就简单的房间,在况天涯的挥手中却变得并不简单,因为在蒲团的前面徒然多出了一个庞然大物。
那是一只鼎,古铜色带着青边的大鼎,鼎身上有着斑驳的锈斑,青灰的鼎面上随着时光的流逝烙上了一层浓浓的灰尘,古朴的鼎无疑是一件古物,若是有些眼力的家伙在这里,定然可以发现其中蕴含的价值,那本就是一件稀少的东西。
况天涯站在大鼎旁边,手中的乳白色光芒散发出一道道璀璨的光线,光线所过之处,灰烬、铜锈通通消失不见,重新出现在关旭面前的,则是一只完全崭新的大鼎。
焕然一新的大鼎当真是威武不凡,若是换了刚才那会的模样,那层厚厚的淤泥堆积的外表,关旭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楚。
这只鼎就像原先看到的那样,是古铜色带着青边,鼎身有着四足,很古老的样式,双耳悬挂之际,下方的鼎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雕饰,远远看去,仿似一副气势磅礴的山水画,若是走进了一瞧,才赫然发现那居然是一个个波涛山石居然是一个个小人,由无数小人组成的山水画,无疑是这世界上难得的奇珍。
“这是《万灵图》,由儒家先贤所著,每一个人都有着一种喜怒哀乐的表情,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特定动作,甚至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所以万灵图并不是一副画,而是一个人生,一个活生生的世界”
长流子带着羡慕的口气为关旭稍微解释了两句,这模样似乎对于圣贤的手笔感到羡慕,就算是名声偌大的况天涯也微微颔首点头赞许。
万灵图,好玄妙的名字,好奇妙的图。
听完长流子的介绍,关旭的心里也不免发出一声赞叹。
况天涯上前一步,右手往大鼎上空一划,一道漆黑的口子便从虚空中出现,紧接着,一道水声缓缓的从漆黑的口子中传来,一股淡黄色的液体慢慢的流淌下来,滴落在了大鼎之中。
液体很浑浊,伴随着一个腥臭味,这股味道与鱼干长时间被暴晒时的味道一模一样,刹那间,好好的一个清静之所立刻变成了渔家腌制之地。
“这是取自恒河星海的虚空包膜,其中蕴含着能使骨骼破碎皮肤完好的奇妙力道,是通气炼骨,养气蕴肤的绝佳珍品。”
况天涯突然开口解释了一番,随即便望着关旭淡然的说道:“我的九转浩然正气,乃是我遭受心魔之劫,小人暗算之后,灵魂肉体全都破败之下,入世修行百年,阅览诸家道藏、佛经、儒学,在加上长流道兄用言宗不传之秘融合诸般神通所创出的无上功法,此功法其实已经脱离了儒家浩然正气法门的限制,将道家的炼骨法、佛家的金身诀以及儒家的浩然正气完全融汇成一炉的盖世神功,此功法创立之时便有九重的设想,而我和长流子也只是练到了第五重便再难存进,时乃可悲可叹,可惜可恶。”
况天涯长长的叹了口气,对于自己不能真正修成这门融合两人智慧的绝学感到分外的惋惜。
长流子见状,反而安慰道:“虽然只是第五重,却也让我等言宗之人脱离了寿命之限,也算是有所得,生死自有天定,况兄有何必如此在意。”
说完这句话,长流子却是有些自嘲的笑道:“可惜我言宗好不容易脱离了二百年的寿命禁锢,达到了正常修炼者的寿命局限,却不知这世间早已没落,五百年的寻找依旧未曾寻到一名真正度过心魔劫难的少年英才,真是可叹可笑。”
两人的话打着机锋,让关旭有些不太明白,但是最让他想不通的是,两人明明还活着,却还要做出这幅悲天悯人的模样,着实让关旭一阵费解。
关旭的心头突然一动,隐约间想起了那次触摸石碑时,长流子的话,似乎他曾经说过他们已经是个死人,但是无论关旭如何细看,面前的两者明明就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不管是心跳还是呼吸,均同常人毫无分别。
想到这些,关旭便出口问道:“修行者的寿命都挺悠久的,既然五百年找不到,你们可以找一千年,一千年不够可以找两千年,我想凭借两位前辈的功力,总有一日是可以寻到的,又何必如此呢。”
这一番话依照关旭自己的心性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但是有着易玄记忆的他,说出这些却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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