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白兔变黑(1/ 2)
沈逸白先前听过玉宁儿这样叫他,那时候可以不置可否,现在和孟安禅一对比,其效果不言而喻。一向威风人前、万众瞩目的沈逸白,在玉宁儿身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白兔子?”
孟安禅为了掩饰笑意,随便找了个话题。不过他也很好奇为什么沈逸白有这么个称呼。
“对啊,他叫兔白嘛,不过白兔子顺口,差不多,而且白兔比较....可爱。”玉宁儿还没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然后,她突然直直盯着沈逸白。
沈逸白此刻离他们近了些,但云遮薄月,还是看不清脸色。
孟安禅随着玉宁儿的目光看去:“怎么了?”
沈逸白也不清楚玉宁儿又怎么了,她的脑袋瓜,跟别人的不一样,不能以常理推测。没由来的,沈逸白背上一阵发寒,玉宁儿的眼神,实在太过诡异。
正在三个人僵持之际,一阵风起,吹落了皎月面纱,如水月光一泻而下,天地间清光一片。
沈逸白正好面向月亮,此刻,他正沐浴在月光下,气质清冷,与月华相映,宛若谪仙。只是......
“哈哈哈...”玉宁儿看着沈逸白,突然放声大笑,甚至笑得捂了肚子,弯下腰去,年轻清脆的声音如黄莺出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动听。
孟安禅也看着沈逸白,先是一愣,继而忍俊不禁:“我倒不知,少谷主喜欢如此打扮。”
言语中充满了打趣的意味,玉宁儿听了笑得更欢。
沈逸白被二人笑得心里发毛,却不知为何,只觉得无比难堪,又开始散发他的低气压,脸色更是准备黑地能吓死人。可是,怕是没人能看出他是因为生气而黑脸了,因为此刻他的脸上,被锅底灰染得黑了一大片,白衣上也有零星的黑色斑点,看起来好不滑稽。
原来,先前玉宁儿洒在他身上的东西,就是一包锅底灰,后来沈逸白伸手一摸,正好粘在皮肤上。
刚刚他站得远,夜色又重,玉宁儿看不清他的脸,竟然忘了这回事,提到白兔子的时候,她才突然想起。不得不说,沈逸白今晚很倒霉,先是被晾了好一会,现在又成了二人取笑的对象。
玉宁儿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看向孟安禅:“我们得好好谢谢月亮,这么识时务地出来,把一只白兔子变成了黑兔子。”
孟安禅点头赞同。
笑了一会,他知道正事重要。要先去替玉宁儿取药,只有解了她的毒,他才有心思继续其他事情。
所以他走到玉宁儿身边,仔细地用眼神描摹了一遍她的脸,不舍说道:“我要走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两天后我来找你,这两天你好好在客栈里养病,不要乱动真气,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孟安禅知道一定是沈逸白将玉宁儿身体的毒性压制住了,只要安生呆着,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玉宁儿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不是很明白孟安禅的话,但她选了自己能听懂的回答:“我叫玉平,但你可以叫我宁儿,像爹娘和清哥哥一样。”
孟安禅第二次从她口中听到清哥哥这个称呼,虽然隐隐觉得不安,却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询问。又被晾在一边的沈逸白,再次被迫听到了两个人的交谈。
“好,宁儿,我走了。”
玉宁儿乖巧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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